素履往

待て、しかして、希望せよ。

【透她】关于吵架

只是一个突发奇想的场景,没什么逻辑

有、、色气


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番外08-<关于吵架> 

   

⏩[顺时针]


她不知他如何寻到这里,也不知他是否是特意来找自己的。


但当余震来袭,洞口再度被封死的那一刻,她确确实实地看到了,借着一瞬档口从那一条缝隙冲进来的,是他。


时夏仅愣了一瞬,又将视线移回到手边的伤者。

  

  

⏪ [逆时针]


第一次的争吵,源于她以惊喜为由突然回家之时,在客厅茶几发现的一大包止疼药。


大抵是不知她要归家,因此出门前也未着急收拾,抑或是,经常使用,所以她不在时便不需要收拾……


她不敢再想,趁他不在,坐在沙发上一个一个搜起药名。由上至下,药效愈来愈弱,还有一些她连药名都查不到,猜测是公安内部使用的特效药。


不论如何,这个次序已足以说明问题。


“可除此之外,还有什么办法?”他却是这样答。


他的理想天职就是这样危险重重,他有什么办法?


紧急事件不会因为他受了伤便停止发生,他有什么办法?


若不用药,旧伤发作会影响新的任务,产生更加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,他又有什么办法?


没有办法,她也没有。


时夏没有再开口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而后便回了屋。


她原想着冷静一晚,再平心静气好好谈,可第二天她出了屋,只看到茶几上留的一张字条。


「出任务。」


这是大约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。


  

⏩[顺时针]


山岩崩裂之时,时夏在靠近里面的位置,恰好躲过一劫。对于包扎她算是驾轻就熟,因此明知洞口已经开始救援,她依然在里面帮忙料理伤者,毕竟一些重伤若是不预先处理,不论开的缝隙多大,都很难进行搬运。


只是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。


若说她是熟能生巧,降谷便是久病成医了。这种紧急处理,他亦能很快上手,做得中规中矩。


可不多久她便感觉到了异样。


他的一举一动,手上的动作,弯腰的角度,俯身的速度……虽然都是她的感觉,但都不对劲。


直到一人无意从背后与他相撞,他身形一僵,时夏这才确信。


她确认好剩下的伤者都有人照料,便看准无人关注的空档,将他拉到更里面的无人之处,按着他坐下,自己则跪在他面前,不由分说就去解他衬衫的扣子。


光线太暗,她又心急,解到一半便没了耐心,直接顺着领口将衬衫扒了下去。虽说早已做好了准备,却还是霎时滞住了呼吸。


他的背后有大片的青紫和红肿,侧腰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口,看上去并不是新伤,应是方才进来时受到撞击,牵动了快要长好的伤口。


“别动。”她轻轻揭开附在伤口上的那一层衣物,血肉与布料相黏,不论她动作多么缓,恐怕都无法减轻半分疼痛,他僵硬的肌肉也印证了这一点。


“只是外伤,养几天也就好了。”他又在避重就轻。


“有新伤。”她蓦地落下泪来,一半是心疼,另一半也是气自己方才因为赌气没有早点发现。


他感觉到落在背上的泪水,借势将她拥入怀中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口中连连柔声安慰。


她心里五味杂陈,想克制自己的哭声,越忍越是忍不住,只闷在他的胸前,死死抓着他。


“你这样抱,原本没事也要疼了。”他说得像是玩笑。


她这才放开手,胡乱用小臂抹了一把眼泪,转头去急救箱中翻找外伤的药膏。受伤的人太多,这一小盒已用去了多半,她取一点在掌心,贴上他背后红肿的地方,轻轻揉。


“这药是我带来的,会有些灼烧感,可见效也快,你忍一下。”


“你涂在手上也会疼,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

她咬咬唇,又想起吵架的缘由,声音骤然冷了下来,“你够不到。”


说罢她又往手上涂了些,这次揉得更加仔细。


“热了。”本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但这样的姿势与距离,他沙哑的低语就落在她的耳畔,不免显得暧昧。


“嗯。”她轻应,尽量不让自己心猿意马,一处一处细细涂,“好了。”


她原本就是被他圈在身前,支起身子揉挲他的后背,现在一坐下来正好与他对面,眼对眼,鼻对鼻,唇……对唇。


他微微前倾,含住她的下唇,她本能地回应,一个吻来得顺其自然。


“不气了?”


“气,可你不会变,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理你。”她放下药膏,又拿出生理盐水,刚要拧开又垂下了手,看着他问,“你是知道我在这里才来的吗?”


“是。”


“会害怕吗?知道我在灾区里,却联络不上。”


“……当然会害怕。”说到这里他便已经知晓这段对话将会引向何方。


她需要的自然不是这个答案,他这一身伤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掷地有声。


“可这是工作需要,也是无法避免的。”她继续道,“我每一天都是这样的心情。”


一路上的惊惧忐忑再度占据了他的思考,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,默不作声。

  

  

⏪ [逆时针]


他们从未如此吵过架,更不知该如何和好,但那一张写着“出任务”的字条绝不会是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
在得知她拍摄的山区突发地震,山洞口坍塌,死伤未知的消息时,他手边的任务还在最后的收尾阶段。


他乱了心神,立即向上级申请与救援队随行,未等审批通过,便已经交代好了后续安排,马不停蹄赶去了她所在的山里。


他们观察地势,找出最松动的地方,开出一条通道。里面开始不断向外送人,重伤轻伤程度不一,他的心始终悬着,既希望是她,也不希望是她。


最终在余震来袭,眼看着通道又要封死之时,他毅然决然顶着坠落的乱石冲了进去。


他顾不上疼,待眼睛适应了洞内的昏暗便开始寻找她的身影。这倒也并非难事,她穿着白色的长裙,上面处处沾满血污,看得他这般久经沙场的人都顿感触目惊心。直到看到她为其他人包扎,奔走如常之时,才悄悄放下心来。


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她,而是帮忙料理起了伤者,既是顾及她的身份,又想着之前的争吵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
最终还是等她自己寻了来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⏩[顺时针]


“递交结婚申请的时候,你也是这样的心情吗?”良久,他才问。


“大概是吧。”那时他生死未卜,她每天都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往最坏的方向想,情绪只会比现在更糟。


“我不告而别的那时候也是?”


“嗯……”她察觉到不对,她提起这个并非是想让他因为那些陈年旧事感到愧疚,“我只是想说,虽然很多情况我们无力改变,至少还是要让我知道的。”


“那些止疼药只是应急备用,我不想让你担心,所以平时不会拿出来。”


“若真是不常用,这些药上写的时间就不会这样近了,你还想要骗我吗?”


他又伸出长臂环住她的腰,力度刚好令她无法躲闪,只得乖乖容他抱着,“这你不能怪我,对我来说这只是常态,难免要说得轻一些。”


她轻笑,难得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些撒娇的意味,她不敢再碰他的背,只像对孩童一般抚着他的头发,“无论是否知道这些药,我都会担心,还不如都告诉我,总比蒙在鼓里安心些。”


他不做声,静静听着。


时夏又叹口气,“吃可以,但要去看医生,听医嘱。”


“嗯,回去就去医院。”他点头,而后又道,“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以后我都不会再瞒你了,所以我们也不要再吵架了,受不住。”
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她又笑道,“我也不要再吵了,劳心费力,等不到你来和我解释,都快要把自己给劝好了。”


他抬起头,将她稍稍放开些,但距离也只是堪堪可以看到她的脸。她这几个小时一直忙前忙后,虽然自己没有受伤,手上脸上却都沾了血,头发也是用一根捡来的树枝临时盘起来的。他伸手将那根树枝拔了下来,长发倾泻而下,落到他手上,有些心痒,“也不怕扎到自己。”


“啊,”她不好意思地晃晃脑袋,“头发长太碍事了,临时也找不到别的东西,正好原来拍戏有学过用簪子,就试了试,没想到这么牢固,后来就给忘了。”


“不是说最近都没有排工作吗?”


“原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呀,”她嘟起嘴,“可你也不在,我待在家里干什么嘛。剧组联系我说这里拍摄许可批下来了,我就答应了。”


“你们这导演也是胆大,居然敢带这么多人来这种地方,也不怕……”


时夏赶紧捂住他的嘴巴,四下环视一圈,低声道,“别说了,周围这么多人呢。”


他不禁失笑,“我们现在这个姿势,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在意人多的样子。”


她这才意识到,自己此刻正跨坐在他的腿上,他的手握着自己的腰,两人“耳鬓厮磨”这么久,在外人眼里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。

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,就算他们有眼福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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